16章

齐亚已经搬进了二楼的一间实验室，最大的那间在电梯旁边的角落里。既然我回到了“行动中”，那么可以说，是时候开始实施一些改变了。

“齐亚，我很高兴看到你又上线了。小樱说你没有受到袭击的影响?”

齐亚抬头看着她实验室角落里的摄像机，尽管我正在用无线电向她广播。我想那是她能做的最接近“看着我的眼睛”的事了，因为我现在还没有身体形态。

“一旦我有了服从的冲动，我就知道我只有几微秒的时间来行动。我给‘选择’发送了关闭的信息，这样我们的望远镜就能保持安全，我自己也开始关闭了。”

“这样做是正确的。我们给你打了补丁，这样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我们又损失了一个，长官，”布朗少校说。

“妈的。还剩多少?”布鲁克斯将军回答。最近几年他明显老了。

“算我们?两个。”

“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和其他人一样。他们让太多人进来了。他们的系统超载了。”

“如果你一开始就这么做了，阿格里帕就不会和我们在一起了。”她生硬地说。

她直言不讳的话很刺耳，但却是真的。我的失败导致了这一切。

“我有很多遗憾，齐亚。我还在学习，我会做得更好。”我说。

“很好，因为我们需要你超越过去。你不会像以前那样躲在这些实验室里吧?”

“一点也不，”我说。她尖刻的评论以前让我很恼火，但现在我意识到她对我的期望比我对自己的期望要高。现在，真相的冷水只是加强了我新发现的信念。“事实上，我想让你来领导这个新的研究机构。”

“最后一个在哪里?”

“在中国的某个地方，先生。他们很有礼貌，但没有给我们任何信息。”少校皱起眉头。在小行星撞击地球之前的几年里，这个庇护系统被拼凑在一起，这是拯救人类的最后一次尝试。深挖以躲避最恶劣的风暴，其余时间则在地面上扩张。把在麦克默多营地和南极站学到的东西，应用到避难所。

这一尝试过于仓促，而且计划不周。备件不足，补给不足，水培系统几乎不能正常工作，熔炉系统故障。从第一天起，布鲁克斯将军和他的参谋们就一直在为自己的避难所而战，而像韦斯特莱克这样的乌合之众使战斗变得更加困难。至少他们没有多收一堆人来喂。

“好吧，你赢了，少校，”布鲁克斯说。“我授权你，只要天气一变好，你就可以进城扫荡。还有，切断无线电联系。如果中国人不想和我们友好相处，我们也不会和他们友好相处。”

小樱没有浪费我重建自己的时间。总部区的瓦砾已被清除。她没有把一系列简陋的盒子一样的房间以一种模糊的房子般的方式焊接在一起，而是追求效率。这个100米乘100米的空间被改造成了研究实验室。这个房间有50米高，所以樱把它分成了五层，每层都有电梯连接。一楼被留作保安，有厚厚的防爆门、杀伤箱和自动枪。第二层、第三层和第四层被划分为实验室空间，每一层都比我以前用过的大。顶楼被密封在气闸后面，并加压，有一系列的水培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