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众神的黄昏

提尔把她变成了圣骑士，海尔把她变成了怪物。她永远不会感到平静。

格温海法转身面对她的军队，弓箭手、骑士、长矛手和法师。她梦想着能像哥哥那样指挥这些军队，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现在，她的愿望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实现了。

那是她的野心导致的吗?孤独和空虚的满足?

她只剩下自己的信念了，但这仍足以推动她前进。

“陛下，有报告说东方的海平面正在上升。”一个施咒者警告她。米德加德巨蛇在海浪下蠕动。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这个地区沉入海底只是时间问题。”

预言是真的。几乎文字。诸神黄昏来了。

头痛使她头脑发热，视力变暗。一种恶毒的寒冷充满了她的大脑，一种黑暗的影响占据了她的灵魂。

但也只能这样了。她设法召集的军队是真正的十字军战士，他们不怕死;他们渴望这样。她让他们走了几个小时，这样他们就能及时到达里昂尼斯，沃尔特给他们提供了一条绕过乡下陷阱的路线。

现在，当她从山上观察形势时，前方的任务使她感到畏惧。即使算上城市的守军，灾难军的人数也是他们的十倍以上，而且他们已经到达城墙。成千上万的巨人和怪物从裂缝中涌了出来，这是一股无尽的血肉和钢铁的浪潮。

这就是自杀，简单明了。如果她下了命令，所有在她身后的人，所有敢于响应她召唤的英雄，都会死。

她能感觉到士兵们的眼睛盯着她，等着她的召唤。然而，格温觉得有别的东西在看着她;来自遥远世界的凝视，来自辉煌的阿斯加德和凡纳海姆。诸神都屏住了呼吸，提尔还是赐予了她力量。

奥丁也在看吗?当然可以。他会封锁阿斯加德的大门，看着凡人以他的名义死去而自己却安然无恙吗?

“走吧，我的奴隶……”他的声音在公主的脑海里回响。“尽你的本分。消灭不死族，全部消灭。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他们都是真正的敌人。”

“走开!”格温嘶嘶地回答，她的心变硬了，她试图把女神的话从她的脑海中挤出来。“走开!”

“你想看到你哥哥回到你身边吗?”你的好哥哥，你勉强能接替他的位置?”冥界咯咯地笑了。“你知道你只是一个占位符。”

“出去!”

一瞬间，格温猛地回到了现实，尽管远处回荡着海尔冰冷的笑声。她的指挥官们默默地看着她，对她的爆发感到有点惊讶。

格温无论如何都会反抗。

然而，在成千上万人的包围下，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她的家人都死了，被麦德罗消灭了。在海尔的指挥下，她的朋友和队友要么死亡，要么成长为可憎之物。她的家，卡梅洛特城，被夷为平地。即使她活了下来，她也无处可去;她必须继续生活，重建家园。

就连她最忠实的朋友安妮，那个一直为她辩护的人，最后也选择了泰，而不是她。

格温希法尔多少实现了她的梦想。她现在控制着阿瓦隆，因为它崩溃了;他带领了一支军队，因为没有其他人来指挥;在一次次失败之后，他取代亚瑟成为阿瓦隆最后的希望。这并没有使她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