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众神的黄昏

这是一次千钧一的时刻，但格温希法尔及时赶到了。

她召集了所有她能召集的人，所有愿意为生存而战的骑士，所有仍然忠于阿瓦隆及其最后一位公主的魔法师，所有渴望战死而不愿等待不可避免的结局的十字军战士。在这方面，他们是少有的;一万五千年。远离鼎盛时期的阿瓦隆大军。

瑟尔特听着，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以前，她会指责他亵渎神明，但了解了神的真实本性后，她对这个问题的感情冷却了。

“这里，”黑根笑着举起他的权杖，“这就是英灵殿!沃尔特，你给了我们英灵殿!”

那么多人为了来世而死吗?一场永恒的战斗，几次短暂的喘息以鲜血和钢铁结束?

这样做从来都不值得。

不是英灵殿，不是黑尔海姆，也不是诸神的领地。他们都不值得为此付出代价。她现在看到了这一点，即使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我为什么不能?”这景色不是很奇妙吗?”黑根回答说，他非常幸福。“兄弟互殴，这是狼与钢铁的时代!”这是我等了一辈子的时刻!”

理智和稳定的面具已经滑落，露出了下面残酷的杀手;一个以他人的痛苦为乐的人。一个觉得世界末日很有趣的人。肩上的魔鬼到安妮的天使，各是泰生命的一面。一个体现了他残存的人性余烬，在黑暗中努力保持光亮;另一个，是他拥抱过的那个冷酷无情的亡灵。

瑟尔特半以为黑根会把她打倒，加入侵略者的行列，但是他什么也没做。相反，他对白老鼠嘀咕了几句，然后召唤他那匹幽灵般的骏马，准备策马出征，与入侵者作战。

最后，杜拉汉尽管邪恶，但还是忠于他的朋友。他被命令无论如何都要坚守阵地，他也会这么做。

尽管她心存疑虑，但她还是非常赞同。

还有什么值得为之奋斗的呢?

生命，她想，然后给自己施了魔法。“飞行”。

“我们走吧?”哈根问道。“这片土地需要鲜血。”

“我从没想过我会和一个不死的罪犯并肩作战，”瑟尔特一边说，一边抓住泰伊送给她的“约顿海姆之角”。她吹响了哨子，向城内的军队发出了信号。一个冰巨人的鬼魂似乎回应了召唤，准备保卫他试图摧毁的城市。

“真奇怪，”黑根回答，他那匹幻影中的骏马跳过瞭望塔来到了前线。“我对牧师也是这么想的!”

与此同时，巫妖阿斯克勒庇俄斯在入侵者中间传送，攻击德鲁伊和他的防御者。他一出现，古老的大法师就用绿色的射线和火焰轰击他们;牧师创造了一个盾牌来保护德鲁伊，而弄臣试图在近距离战斗中攻击巫妖。苍白蛇的宗师没有被吓倒，他与三个菲安娜展开了战斗，打算瓦解风水效应，阻止其余的敌军到达里昂尼斯。

不幸的是，第一波已经太迟了。骑士和怪物到达城门，爬上城墙，攻击守军，或者穿过火炮打开的洞。防御法师轰炸的中断让飞行员们勇敢地冒着风暴到达了城市，飞龙和飞马骑士正朝着纳斯特隆的入口前进;不死族、神仙和召唤来的怪物守卫着防御工事;金刚傀儡和肉傀儡开始掩护缺口;以反舌鸟为首的流氓与珀西这样的民兵并肩作战。

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战火。

令他感到恐怖的是，他已经无法区分活人和亡灵了。下去的人没有一个留下来;相反，神仙们站了起来，他们的肉自我修复，准备再打一轮。珀西被狂战士的斧头砍成了两半，只是两半都重新接上了，继续战斗。他的箭射中了敌人的皮肤，但这一次，乡绅拒绝逃跑。

“他们每天都在金色的大厅里打架，”黑根咯咯地笑着说。"战死沙场，只为与太阳一同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