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任重道远

佟霞君哪能看不出老狐狸的心思，只是不希望让莫小川下不来台，才说道：“去吧，去吧。”

危楼缓了一口气，起身上楼去书房，莫小川则望着菜肴依依不舍地跟在后面。

危楼回房亲自泡了两杯铁观音，神情怡然自得，仿佛刚才的窘境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就忘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调你去娱乐营销事业部吗？”莫小川不答，只是表情有些古怪，危楼反问道：“你该不会单纯地以为是送了一匹‘闪电’吧？实话跟你说，娱乐营销事业部之前一直是公司主要经济来源部门，但近两年我通过财务部，查到其中似乎有些不干净的成份，这么说你懂我的意思吗？”

莫小川轻轻点头，接过话：“所以把我调到娱乐营销的人力资源部？”

“没错，你之前的朱经理年纪大了，也世故了。希望你不会负我所托。”危楼郑重其事的样子，让莫小川感觉受宠若惊。只是他是不是给自己画大饼，莫小川也不敢确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嗜血跳蚤：看着朋友的小说被推荐了四五次，瞬间觉得崩溃，好在还有同学们默默的支持。()）

佟霞君从小跟着父亲学习餐桌上的礼仪，不敢说千杯不醉，但也未曾一败。只是自从嫁给“手可摘星辰”的危楼之后，她便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养成了一个让危楼头疼不已的怪癖：凡是看着不顺眼的人、哪怕对方是高官贵爵，也绝不曲意逢迎，托词“滴酒不沾”；如果是看着顺眼的人，才会同意陪饮一两杯，只有喜欢的人才会主动提出喝酒，这么多年，哪怕是她的丈夫也只能偶尔请动这尊大神张开金口。

年轻时的佟霞君还会稍作解释：“我是你的全职太太，又不是陪酒女郎！”到现在，两人生活在一起几十年，她已经懒得多说一句话，直接一个白眼瞪过去，后者也只能当作自讨没趣。

莫小川能让佟霞君主动提出饮酒，倒是让危楼大吃一惊，看了看自己的老婆，感觉有些陌生，干笑两声：“难得小莫能受到我上司的青睐，这一杯可得实打实的。”

莫小川偷偷看了两人的表情，也猜出了大概，“家中有老虎，猛兽敬三分”。佟霞君举起杯喝了一两口，点到即止。莫小川也不客气，不顾前者的极力阻止，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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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川习惯提前到公司，尤其是当上人力资源部经理之后，他的说法是可以看看究竟哪些人早出晚归。结果推开办公室门，就看见苏胜男撅着屁股收拾掉在地上的文件，轻咳两声，后者迅速起身：“莫经理早。”

二锅头下肚，从口腔到喉咙，再到肠胃，全是火辣辣的感觉，莫小川伸出舌头又怕有失庄重，表情极为丰富。危楼见“奸计”得逞，坏笑道：“小莫年纪轻轻，却是海量啊，不错，再来！”危楼此举，很大一部分动机是因为羡慕嫉妒，没有恨。在遭到“上司”白眼后，连忙闭上嘴巴。()看似享尽“齐人福”的危楼，在外面的时候风光无限，可在“澜韵豪园”却不见得多么潇洒，佟霞君容许他以“宾客”的名义纳妾，并不意味着需要给他任何面子，只是同样作为女人，同情女人罢了。

“景飒跟景岚呢？”危楼见两个双胞胎女儿不在餐桌上，问道。

又是一个白眼送去，佟霞君道：“还知道关心她们啊？都马上高考了，也不见你有什么表示！”

危楼老脸一红，也只有她能让他坐立不安，求助的目光看着难得受到青睐的莫小川：“你不是说要跟我谈一谈人力资源部的事情？”

“啊？哦，对。”莫小川嘴里还含着食物，支支吾吾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