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口（3）

“这方面我同意小琳的看法，不过既然提到了警方的异动，倒提醒我一件最重要的事。”白天的谈话，张羽英的确从丁悦婷那里得到了实质上的收获，只是不知从何说起，没想到陶晶的“突然袭击”给了她一个契机。“虽然说丁悦婷处事不太和睦，但她的确消除了警方的疑虑，而且~~”张羽英话说一半突然停住，接着从怀里拿出一个dv摄像机放在桌上，“所谓何莹死时留下的东西，我们一直没有确认，其实只是丁悦婷把它私藏了——这也不全怪她，以她的立场，接受这种真相的确不是容易事。”

“真相？难道说杀何莹的不是恶魔？”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是因为又要认识什么怪力乱神，而是不想再多知道一个敌对方。

“我看过内容，可以说没有任何篡改。”张羽英也怕丁悦婷耍花样，但经过反复确认，里面的内容是真实的。

“丁悦婷一定又在猜我的想法了吧。”之前还觉得丁悦婷不过是单纯的有心计，现在即便不是完全的敌人，对于张羽英来说，已经不是可怕可以形容了。不知道说出来又会引起怎样的后果，张羽英现在是管不了了。

“杀何莹的真凶是~~”

“话说回来，你们那时候被困在结界里，又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因为知道真相，这个问题本来是沈琳想用做“反击”的，但怕江天鸣对杨雪另有解释。前后矛盾，就很容易把张羽英陷进去，她也只好作罢——自己和杨雪几乎是“一体”的存在，沈琳是不会转了一圈后，搬起石头再砸了自己的脚。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是杨雪问了这个问题。

“还不是我找不到你，就给小宁疯打电话，最后只好拜托羽英，结果她一打就通，然后你们就那么巧地找到了人。”沈琳刻意对杨雪回避了手机定位的事，也算是给江天鸣圆了谎，同时把张羽英撇清。

“看似是在替他说话，其实是在另一种方式压制天鸣。”两个人的“战争”，张羽英虽然没有插话，但却看的明白。“说的是实话，却是模棱两可，用第三者的猜想来缚束对方——应该是跟丁悦婷学的吧。”双方都没有把对方逼进“死胡同”，大概都出于对自己的照顾，紧张之余，张羽英也算是有些欣慰。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扫了眼众人之后，张羽英用极其冷淡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这也意味着一种绝对的命令——如果说之前“挑拨”两个人是为了让他们互探秘密，如今看来，倒更容易让两个人在争取信任的时候自曝“家底”，至于这回，虽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东西，但也间接得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就时间前后吻合再加上这几个人说的话，小雪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神秘武士的真身，至于‘猎杀双子’和救天鸣的事，恐怕她自己也不清楚。”叶灵玉一直在旁边看着，自然也知道个大概，甚至是张羽英的“探秘计划”，也猜得七七八八。但对于这件事，她却有着自己的想法。

“天使，他们永远不会吝啬牺牲的。”远在西山坟场，丁悦婷依旧在和刻耳柏洛斯商讨着计划，准确说，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没有人能阻止我活下去，没有人可以......”

“我知道自己是在玩火，而且不止是不道德的问题，但现在也只有小心了。”张羽英知道叶灵玉责怪自己，但她明白，真正引起注意的，是另一件事。

没有揭露沈琳自愈能力的事，大概是张羽英认为这应该算是一种潜在优势，不清楚缘由，叶灵玉也不打算提地狱锁链的事情，这个理由，倒像极了江天鸣的想法，只是另外一些哪怕是不起眼的东西，叶灵玉就不得不注意了。“放心，有我守着她——说起来，这也只是现实逼人罢了。”

“但愿只是如此。”望了沈琳一眼，张羽英眼中掠过一闪即逝的担忧——现在她必须把思路拉回来，又有人发话了，而且是刚被定性为“潜在危机”的陶晶！结果一句话差点没把张羽英和沈琳吓破胆。

“提到调查警方那边，我想起前两天翻旧资料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疑点，就是在很早前得到的‘514寝室死亡名单’当中，既然小宁接管了档案室，那么......”

“过去的事还是先放一下，真要是查的话，就应该先从现在的事入手，比如说孙涛。如果他真是附身的话，那之前的一些档案应该能提供一些线索，不然也只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陶晶所谓的“疑点”，沈琳一听就知道是叶灵玉，若不是强作镇定，一定会跳起来的。一边的江天鸣还没没明白是怎么个情况，就被张羽英狠掐一下，便立刻闭了嘴，而陶晶那边，见自己碰个“软钉子”，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