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污点证人

“都是通过宇文家的古董行？”

“多半如此，这也是考生私底下口口相传的结果，他们也与我一样，以为只要花钱就能被录取，一开始谁都没想到最后是用竞标来决定的。”

苏游心中不由感叹起来，宇文述的敛财大计几近完美，可毕竟还是贪婪了些，最后的结果难免会被花了高价却一无所获的人心生不满啊。

来护儿盯着张大成，一字字地问道，“你是不打算参加考试了吧？如果我弹劾宇文述，你能到场做个污证人吗？”

“当然，当然。”张大成听来护儿要自己做污证人，倒像是松了口气。

“这......其实我们采取的是暗标的方式，他们在古董店中用几块玉器来代替标的物，让有意向的人报上自己的价码，交上定金，当他们统计出这些价码之后，便按出价的高低顺序发放名额，竞标失败的则退还定金。”

用古董店打掩护，做买.官卖.官的交易，或者大行贿赂之事，在后世来并不是什么秘密了，但现在他们就能玩出这一手，来护儿显然难以理解。

苏游却是一下就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来护儿当即追问道，“你怎么确定卖录取名额的人是宇文述？”

张大成有些难为情地继续交代起来，“到底还是我的家世比不过其他几人，最后因为竞标失败后，就彻底放弃了明天以及后面的考试；我接到了竞标失败返回的定金后，就去向李柱国辞行了，最后终于还是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把这事向他坦白了.......”

苏游对此倒并不感觉奇怪，因为他原本就是李浑的棋子，李浑显然已经许了他好处。

“既然这样，那你在寒舍呆两天吧，希望你住得习惯。”来护儿对张大成的态度还是较为满意的，对他完这话后，又看向下首的来整，问道，“与张大成刚才的聊天，都记录好了吗？”

严格来，张大成刚才所的一切都将是呈堂证供，但如果直接用“供词”来的话，那来护儿就有私设公堂之嫌了；所以，张大成所言，只是聊天记录。

来整向来护儿了头，随即拿着几张纸站了起来，递给张大成后笑道，“你看看这些话记录得对不对？没错的话，就画个押吧。”

张大成倒没想过来整父子还玩这一手，但他原本就问心无愧，只是有些担心地问来护儿道，“来大将军，我做这污证人是没问题，我不会因此入狱吧.......”

“然后他就查出了这交易的幕后是宇文述在指使，并命你来我这举报他？”来护儿神色一凛，冷声道。

显然，李浑这老乌龟是不打算出头了，并不是他不想扳倒宇文述，而是他害怕失败。

李浑显然也知道来护儿会问道这个问题，所以他也早把答案给了张大成，“李柱国听陛下派您明天巡视考场，更重要的是他与宇文大将军有些恩怨，不便站出来弹劾他......”

这答案还算自圆其，来护儿倒没有过于追究，而是再次回到了宇文述徇私舞弊的话题中，“据你所知，一共有多少人花钱买武举？”

张大成想了想，还是给了个不确定的数字，“据人揣测，乙榜考生就不下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