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战斗

基地中，柳夜看着屏幕上的司马木传来的图像，上面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片岩浆之上，两人忽而出现，忽而消失，踪迹难定，更远处还有燃烧着的森林。能如此改变地形的也只有皇了，柳夜心中只冒出了个想法，便再也没什么感想了。至于声音，柳夜只听到响亮的轰隆声和风声，这个需要技术加工后才能从中得到有用的声音。柳夜将图像和声音传回了总部，便继续坐在了座椅上，什么也做不了，就像是个旁观者等着故事的后续发展。

火皇立于岩浆之上，眉头紧锁，衣袍有些破损，在火光映衬下宛如一尊神佛，但右手微微发抖，整个手掌已经变成紫黑色了，厉声道：“好个隐皇，只会暗算！”

柳夜点点头。

“你怎么不挡着他！”旁边一名表情冷漠之人喝问道。

屏幕中柳夜脸色平静，没有回答。木易旁坐着的一名老人对着表情冷漠之人，道：“元明，老木都拦不住，你以为他能拦住！”

那表情冷漠之人哼了一声，道：“拦不住也得拦！”

“他们是怎么死的，知道吗？”齐良问柳夜道。

看着司马木的直升机消失在视野中，柳夜转身走进指挥所，按司马木交待的，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这是一个指挥中心，左侧是满墙的大屏幕，中间是长长的会议桌。在最中心位置，柳夜看见了基地长，就在上次柳夜来时，他还在飞机旁迎接呢，向司马木抱怨着没事干，而如今面对着屏幕无力地仰在了椅子上。

走了过去，基地长那有些凸出来的眼珠死死地盯着自己，柳夜面无表情地翻了翻他的口袋，从中找出一张黑色卡片。随后往对侧的一扇不起眼的小门走去，司马木已经把密码告诉了柳夜。打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是一条狭窄的下坡道，走了片刻，便看到一台电梯。电梯速度很快，一分钟后，屏幕上显示已经到了地下二百多米的地方。出了电梯，面前是一个三四平米大小的房间，天花板上只有一盏小灯，昏暗无比。房间的三侧墙上都有小门，但这小门要比刚刚的那扇小门厚实多了，柳夜用黑色卡片在旁边刷了下，电梯对面的小门“哧”地一声打开了。与外面的空间截然不同，小门里面是一个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的房间，灯光明亮地有些刺眼。这里是基地的紧急指挥中心，平时处于待命状态，在最危急的时刻才会动用，如果说整个基地全被毁了，那这里肯定是最后被毁掉的地方。

房间的大屏幕正前方坐着几个士兵，他们是日常的维护人员，和外面的人一样倒在了桌面上，在惨白的墙壁映衬下有些诡异，但这对柳夜已经冰凉的心毫无影响。柳夜走到操作台前，将椅子上冰冷的尸体搬到一旁，坐了下来，打开所有设备。

IOP总部指挥中心，木易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手指“哒哒”地敲着木制桌面，突然一旁的士兵喊道：“联系上了！”同时，大屏幕中央跳出了一个画面。

木易眉头皱得更紧了，画面中只有一个人，道：“那边情况如何！”

柳夜道：“不清楚，身上没有一点伤口！”

......

待柳夜报告完，画面被切断了。木易和众人讨论起接下来的对策，而柳夜则坐在静悄悄的指挥室内，无神的目光房间里游荡，等着司马木传回来情报。

此时，太阳西沉，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司马木驾着侦察机往南方飞去，天空中看不到一个魔，这让司马木更加肯定在森林深处的是皇，倘若在这次任务中死去，也对得起自己的军人之名。飞了几分钟后，天空越来越红，温度越来越高，司马木也终于看到一切异变的源头。那个地方已经看不到任何森林的迹象了，方圆几十公里的地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全部都流动着炙热的岩浆，将附近的天空照得通红，更远处还有熊熊的森林大火蔓延着。

司马木小心翼翼地飞进岩浆区，离岩浆中心稍稍近了些便不敢往前了，在外围的天空中盘旋着，飞机里的侦察设备会将所有采集到的图像和声音发回基地。这里的温度已经非常高了，就算是在飞机中，也足让司马木汗流浃背。看着窗外，司马木总感觉天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但仔细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到。只好把注意力放回到这片岩浆的中心，在这里凭肉眼已经能看到那边似乎有人在飞，如果是设备采集到的图像的话应该能够看清，可现在司马木没有心神去看操作台上的屏幕，那边时不时就会爆发出阵阵狂风，吹得飞机就像是激流中的树叶一样摇摆不定，司马木需要全神贯注地驾驶飞机。

屏幕中传来了柳夜毫无感情的声音：“所有人都死了！”

话音刚落，指挥室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设备不停地滴响着，片刻后，窸窸窣窣地声音方才渐渐响起，所有人脸色阴郁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木易在看到柳夜时，心中便基本确定了情况，当下只是眼睛微垂，便继续问道：“司马木呢？”

“他去侦察皇的情况了！”

木易瞳孔猛缩，旁边的齐良迫不及待地开口道：“他不会是去了原始森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