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苦战

流光停止了落下，光瀑自然也就消失了。

但是锋雨筑起的八角台却没有就此消失，它承载着睡熟了的锋雨。

苍眉老僧使得佛下夜阵法停止了对锋雨的攻势，对此名非只能以不解的眼光看着他身前的那道佝偻背影。

老僧没有与名非打招呼，而是径直的走过了他，走到了他的前方。

这时的名非才发现自己眼前多了一人，待看清来人的背影后。名非双手合十弯腰礼拜。

“苍眉师伯。”

老僧无眉却法号苍眉…

苍眉老僧轻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这一礼。

佛下夜，佛下了夜那便是成了夜下的佛。

夜幕之下一百零八颗星，也就是名非口中的一百零八位佛家大能。

光瀑之下，八角台上。锋雨依旧睡着。

这些光流到八角台上，流过八角台边，流到了黄去路上。

没有灵魂发现他们脚下的黄泉路已经不知道从那里开始裂开，如同蜘蛛网般的裂纹密布在整条黄泉路上。

“孽！善哉！善哉！”

随后苍眉将手中的枯木杖轻轻的提起，然后又轻轻的放下。

他放下的是如此的轻，甚至没有溅起地面之上的一粒黄土砂砾。可是又雷霆般的轰隆声响响彻整条黄泉路。

声响很是巨大，但是却没有什么地动山摇之类的场景发生。反而是那些开始蔓延的裂纹停止了蔓延。

夜幕之上的一百零八颗佛珠也停止了流光，就如同真正的繁星安静的挂在了夜穹之上。

名非一直等着那光瀑将那八角台压垮，压塌。可是锋雨如故，八角台依然如故。

有发光的佛珠悬于夜幕而不落，有一老僧自夜幕的边缘而来。

他手中拄着一杖，却不是禅杖。而是一截枯槁的粗树枝干，皱褶的树皮就如同他脸上的皮肤一般的皱褶。

笃笃的声音很轻，很小。直到他走到了名非的身后，名非也没有发现他身后站有一人。

这老僧无眉，亦是无须。就像是那枯败叶落之后的老树皮贴在脸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