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选择

“是，也不是。”艾法拉将解析的工作都交给了某本书，微微低头回答道：“除开对科学本身的抗拒外，最大的原因还是来自于科学本身对宗教的冲击。在科学的角度上，没有神。其次，科学所带来的便利性让人类越来越依赖。”

“一旦依赖，那么就会不自觉的更加信任。也就是说，人们更愿意相信科学，而不是魔法。因为科学的普适性和其本身的功用，都更加容易让普通人接受。就好像是廉价而实用的帆布牛仔裤，对比奢华丝织的晚礼服，你说哪个更受欢迎？”

“这个魔法的破坏力很大，即使是创造出它的罗马正教，在同威尼斯交恶的时期都没有使用过。虽然是有着各种顾虑，不过术式本身巨大的威力也是罗马正教所顾忌的——不论以什么理由来使用，都会在历史中背负骂名。”

从彼亚吉欧胸前扯下十字架，艾法拉露出淡淡的鄙夷神色说：“不过照目前来看，罗马正教对于破坏了他们‘使徒十字’计划的学园都市，可不是一般的恨呢！居然狠下心来使用这个术式，在他们眼中科学就如此的难以忍受么？”

这时，上条和建宫也围了过来。

“虽然我们天草式十字凄教也是十字教派，不过说到底这也只是一种信仰吧。”建宫歪着头，他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一些行为古怪且不可理喻的人一样惊奇。“动用这样恐怖的术式，那些人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不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后果么？”

“他们当然知道，”艾法拉握住十字架，随口说：“正因为知道，所以他们才义无反顾的使用。宗教是疯狂且不可理喻的，虽然这样说有失偏颇，但细数十字教历史。”缓缓的悬浮到半空中，艾法拉身上开始冒出柔和的白光，背后巨大的翅膀也微微波动着。

ps：好怀念在学校的悠闲时光啊……

－－－－－－－－－－－－－－－－－－－－－－－－－－－－－－－－－－－－－－－－－－－－－－－－－－－－－－－－－－－

巨大的空间内，充斥着神圣的气息。

奥索拉此时像个大姐姐一样用自己的温柔抚慰着雅妮丝，虽然后者是一支人数达250多的战斗修女部队长官。和欧丽安娜不同，奥索拉的温柔总给人一种和煦微风的感觉。再加上平时不自觉的色气举动，以及紧身式的修道服反而凸显出的绝好身材，真是非常的有女人味。

同时另一边，上条正和建宫好奇打量着这个地方，同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上条只是单纯的处于好奇，对那位厉害的圣人神裂火炽以前领导过的教派。建宫也是好奇，如今归属于英国清教名下，对**目录的管理者是个超能力者也感到好奇。

“人类因为宗教和信仰而作出的蠢事还不够多么？像十字军东征，你们应该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吧？”艾法拉身上分出大量细细的光之线条连接到手中的十字架上，同时周身也冒出许多细小的光点悬浮着。

“巨大的人口压力，以及贵族阶层对土地、财富的渴求。于是在当时教皇的号召下，大量贫穷的信徒拖家带口离开故土，带着对财富和美好生活的期望，踏上了东征的道路。在东征的队伍中，除了一部分是贵族和国王的军队，以及教廷的武装力量外，绝大部分可都是贫民。”

“这些本该温顺的羔羊，在那些‘主的仆人’号召下，对着所谓的异教徒挥舞着屠刀，剥夺着他人的土地、财产、妻女以及……生命。”虽然专注于解析术式，但艾法拉还是随口侃侃而谈道：“知道当时教廷的人是怎么对那些信徒说的吗？”

“‘杀异教徒，不是杀人，那是证明我对主的虔诚。’”少年用淡漠的话语说出了答案。森寒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血腥味，上条感觉没有比这更加沉重的话题了。事实上，除了上条这个历史不及格的差生外，在场的其他人可都是熟读十字教的历史的。

“罗马正教一直都是以十字教的宗主教派自居，所以那些坏毛病什么的都完好的继承了下来。”茵蒂克丝好奇的看着专注解析魔法的艾法拉，随口答道。上条吞了吞口水，挠挠头道：“那个……这就是他们不断对学园都市发动袭击的原因？”

至于茵蒂克丝，则是好奇的探询着这个地方。

艾法拉注意到待在一旁的少年有些难看的脸色，随即恍然大悟的道：“抱歉抱歉，我忘了你是……现在我这个样子你也知道……”说着，艾法拉微微收起了身上溢散出去的气息。看到对方的脸色好了许多，艾法拉这才笑着说：“多谢你出手帮忙了。”

少年摇摇头，淡然道：“我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而已。”天使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笑吟吟的道：“即使那并非正义的？”不过换来的只是一个白眼，以及一句嗤笑：“你认为那两个字适合我吗？”

“吶吶，天草。”茵蒂克丝来到彼亚吉欧身边，对天使招招手。“你看这个，”修女指着罗马主教胸口上的项链，说：“这个，应该就是‘亚德里亚海女王’的发动钥匙了。”艾法拉走过去，看着茵蒂克丝所指的地方，是一个寻常的十字架。

事实上，在这之前，艾法拉就知道了这个十字架的作用。不过对于热心指出这一点的修女，艾法拉还是笑道：“嗯，我知道了。这样的话，就可以破解这个魔法了。”听到艾法拉的话，脸色恢复正常的少年走过来问：“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