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各有坚持

克莱恩深吸一口气，黄涛可能还活着的消息，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这次战争的起因之一，就是鲁恩国王乔治三世发现了‘血皇帝’图铎遗留的九座秘密陵寝。他想要转至‘黑皇帝’途径成为序列零，为此……”

在钢笔跳回了笔盖里，滚到旁边伸了个懒腰后，贝尔纳黛向着那张纸条摊开手：“这是我信使的召唤方法。”

气流吹拂间，一道灵界缝隙在烛火间打开，黑色皮毛的小狗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克莱恩的时候，就立刻开始摇动身后的尾巴。

克莱恩无声地叹了口气，肩膀逐渐垂了下去：“这次的战争涉及造物主之子，天使之王，真神们……不是你能阻止的。”

小黑狗的尾巴逐渐垂下去，很快又钻回了灵界裂缝，去履行它作为信使的职责了。

“我这里有一封要送给她的信，”克莱恩晃了晃手上的信封，“这次也要交给你了，你知道她现在在哪？”

这样的仪式，就非常看重个人的运气了。

贝尔纳黛伸出右手，在桌面上拍了拍，摆在桌上的钢笔忽然蹦起，在纸面上兀自书写起来。

克莱恩俯下身，轻轻摸着毛茸茸的脑袋，小黑狗蹭着他的手，尾巴在地上拍得直响。

“是。”

“足够了。我也是为了一些渺茫的事情，很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直到那么一点希望的来临。

“在阻止乔治三世这件事上，我愿意跟你们合作。”

克莱恩也曾经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在不同的情况下，向着别人或者自己，寻求清晰的目标与理由。

贝尔纳黛静静打量了他几秒，同样也微笑起来：

生活哪有那么多明确的意义可言啊。

七神默认了鲁恩王国的皇帝成神，即使并不乐见其成，也不会在其他人支持的情况下公然反对，这件事不适合我说，到时候让“隐者”当传话筒，由“愚者”点明，“世界”再出面沟通？

因为牵涉的势力太多，克莱恩打算现在就把这种“机会”告诉贝尔纳黛，让她知道这些变动的危险性。毕竟有真神在幕后注视的计划，对序列四、序列三来说，必须更加谨慎，才可能找到机会达成目标。

这次的“为什么”似乎也没有什么差别，这之后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他人的利益，雾霾中被上层抛弃的东区居民，战争风波中即将受到伤害的普通人，帮助罗塞尔这位前辈保住生命，等等。

“不能。她……她的状态并不是很好，不过我可以试试。”

克莱恩将这段时间自己得到的情报说了个七七八八，也不管对方是否有详细的了解，只是梳理了鲁恩王室在背后的各种行动，以及表面上政策的革新，这都属于“黑皇帝”试图建立有违正常的规则。

贝尔纳黛一直在安静倾听，并没有打断克莱恩的叙述。

她没有露出任何惊讶：“我知道，但这也是个机会。”

贝尔纳黛挥挥手，在空气中由点点星光凝聚出的符号，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