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不出来，我便走了。”

九郎周身气韵都愈发冷淡下来。他站在原地等了等，转身绝然而去。

“不……咳咳……不要……”

娃娃不爱说话，吐字本就不甚通畅，如今还夹杂着阵阵咳嗽声，更加让人难以分辨了。

不过九郎却大概知道了娃娃所在的方位。

九郎突然生出许多愤怒，对不尽责的奴仆们的，对那个多事娃娃的。

他很想转身即走。管她的呢，管她伶仃孤苦，管她殷殷切切期盼……

可是，身子动了几动，脚下却仿佛生了根，他终究做不到当作什么也不曾发现似的将娃娃独自丢弃在这寒冷黑暗的世界里。

“咳咳……唔。”

娃娃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却又突然被打断。九郎心中一紧，四下望去，满目空寂萧条。只有被羊角灯照出的几片暖黄色光晕随风晃动着，但也仿佛随时都会被无边的黑芒吞噬殆尽似的……

他朝着那个方位疾步而去，绕过一重假山，在水廊下一根粗壮的柱子后面发现了一小片白色衣摆。

九郎忍不住的“呵”了一声，竟然还在昨日早上藏的那根柱子后面。

“出来。”

九郎的语气算不上好，但在这寂寂北风中无端显出几丝暖意。

等了等却再无任何声音响起，更别说娃娃的小身影了。

九郎不明白，娃娃既然敢藏在这里等他一个晚上，现在他回来了，却为何又不出现？

若非只是五六岁的稚龄，换成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这般行径，九郎几乎会以为对方是在扭捏拿乔，或者使什么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