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5章: 身世（16）

每次梦见那么一个小小的、软软的婴儿躺在手术台上，撕心裂肺地哭泣的时候，他就愧疚不已。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墨澈点点头：“所以说，对她好，就是这两个原因。”

第一是因为花季，第二就是他自己。

说完，他回过头来看着乔子月，很认真的道：“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有两层含义。

因为自私，他害死了念念。

因为想要念念活着，他害死了花季。

因为当年糊涂，他让乔子月那么痛苦。

楚离弦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这四年来，一直对我说不用谢你，因为这些都是你欠她的，就是这个意思？”季辰风问道。

第一层，是为自己七岁的时候那么对她而说一声对不起的。

说实话，自己都感觉自己有些丧心病狂。

对待那么一个小小的婴儿，竟然也能下手。

虽然小时候他做过很多很多的手术，但是给那么一个小婴儿做手术，乔子月是唯一的一个。

这些年来，多少午夜梦回，醒过来的时候，都是被吓醒的？

这四年来，每次看到墨澈每天都尽心尽力的为乔子月治疗，从来不分时间，却从来没有半句怨言。

很多次，他对他说谢谢。

谢谢他那么全心全力的对乔子月。

但是墨澈只会给他来一句：不用谢我，这一切，本来都是我欠她的……

他之前问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墨澈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