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

“那不可能。我们几年前就把它们消灭了。”

怀特直视着他的眼睛，他面具里的黑暗深深地凝视着雅各布自己的眼睛。

“我相信你，但你知道他们都应该死了。毕竟你是和我在一起的。”

当月光开始照亮他们周围的时候，警卫们拿着火把在附近的广场上懒洋洋地巡逻，雅各布和赫斯克尔来到了这个地区的深处。

他刚下到铁梯级的一半，怀特就把井盖拉回洞口，挡住了一直照到会让人感到震惊，但雅各布和他的救生员出生在黑暗中，在黑暗中生活比在强光中生活要好得多。

当赫斯克尔松开梯子，落在隧道地板上，溅起一滩脏水时，雅各布环顾四周，又拿出了羊皮纸。尽管任务描述表明孩子只是掉进了下水道里死了，但考虑到在他之前的六个冒险家都没能找到丢失的项链和女孩的遗体，似乎一定发生了更严重的事情。

怀特开始好奇地嗅着空气，雅各布摘下他的气味面具，模仿他。

“真奇怪。”他评论道，他的同伴哼了一声表示同意。下水道臭气熏天。再一次，这可能只是他们作为深海居民才会注意到的东西，但下水道的气味是不同的，这取决于你在多深的地方。

“目的?港湾桥守卫威胁地问道。

雅各布拿起他的临时徽章，展开羊皮纸卷轴，虽然它很薄，但已经开始撕裂了。

“另一个呢?旁边的一个警卫沮丧地说。

“你是什么意思?”Jakob问道。

他前面的警卫叹了口气，然后解释说:“你是过去两周内第六个被分配这项任务的人了。现在，听着，因为我只说一次:如果你迷路了，你只能靠自己了。如果你死了，我们不会把你的尸体还给你的家人。在前两次我们不得不对付你们之后，我们和你们的公会达成了协议，你们只能靠自己了。”

通常情况下，顶层的气味主要是臭气和恶臭。中上阶层由于生长着茂盛的苔藓和毒菌，就像一杯泥土味的辛辣鸡尾酒;下半部分是一种刺鼻的、令人兴奋的恶臭，因为大多数死在下水道里的东西会在几周后被送到那里;深海里混合着一种腐烂的甜味、铜腥味和一种特殊的皮甲虫的温暖而虚弱的气味，祖父给它起了个绰号叫骨甲虫，这种甲虫在隧道尽头的成堆的骨头中茁壮成长。

如果没有气味面具，大多数人会因为气味而神志不清或失去知觉，即使雅各布在骨甲虫聚居区也需要他的面具，尽管他在那里生活了多年。

“它闻起来更像是中下层，”他观察到。尽管脚下是泥浆，但几乎没有任何恶臭，或者更确切地说，它被强烈的死亡恶臭所掩盖。他戴上面具，吸了一口《朦胧的回忆》，然后吹出了烟雾。

海斯克尔又嗅了嗅空气，他的嗅觉比雅各布进化了好几倍。几分钟后，怀特嗅到了一种气味，让他像熊嗅到有人闯入它的领地一样咆哮。

“Rat

雅各布只是点了点头，对这个警告无动于衷。毕竟，在他大半生的时间里，下水道一直是他的狩猎场，他亲眼目睹了许多现在游荡在石砌大厅里的恐怖景象的产生。

“找到它后我该怎么办?”

“如果……”卫兵生气地说，“如果你找到了项链和/或卡洛塔的遗骸，把它们带到圆顶屋顶的建筑里，那里的牧师会把它们还给家人，这样他们就能最终获得安宁，他们可能会给你一些东西，让你带回公会作为证据。”

雅各布点点头，然后和海斯克尔一起过桥。当他离开检查点，朝该区走去时，他能感觉到卫兵在盯着他。

他们花了一段时间才找到一个可以进入该地区淡黄色石灰石路面下的下水道的地方，主要是因为出入口偏僻，但最终赫斯克尔找到了一个人孔。门上有一个锁，但怀特只是抓住了盖子，他的力量使他能够单手拧断锁栓，一拉就把它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