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担-第一章

花想了一会儿，留下他们独自听着马在泥土上的隆隆声和车轴的嘎吱声。“我不知道。”

“你感觉到了哪里?”

“在我……在我心里。还有我的胃。还有我的头。”

安卓克斯第一次杀人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已经忘记了这对一个年轻人来说是多么的艰难，而弗劳尔甚至还不到十岁。诸神啊，他对他可怜的孩子们做了什么?他非常温柔地说:“你觉得你做错了吗?”

“我想是的。”

“它在滴水吗?”

花停了一下，回答说:“我不这么认为。为什么我们不能停下来?”

“我们可以这么做，但是恶魔会追上来的，我不想在没有军队的情况下一下子和他们全部作战。或者和一个。或者根本没有。”

“有恶魔在追我们?”

安德洛克斯让马儿在结冰的路上尽可能快地奔跑。第一季度的月亮落了下来，光线很暗。尽管天很黑，但雪和泥土之间的对比足以让马找到路，他们甚至设法慢慢地小跑，相信道路会畅通无阻。

然而，他不相信道路会畅通无阻。一想到它们中的一只会找到一块石头或一个洞，折断它的腿，他就心神不宁。那些令人作呕、可恨的恶魔当然也没有帮助。

弗劳尔的腿似乎给他带来了比预期更大的痛苦，这也无济于事。他们刚离开国王山顶要塞的视线，花儿就开始感到伤口，此后，他就一直蜷缩在战车的地板上，呜咽、嘶嘶，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伤。在过去的一个多小时里，男孩一直坐立不安，坐立不安，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每当车子颠簸时，他就剧烈地，变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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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觉不到空气中有这种味道吗?”那种恶心的感觉?让你想吐，然后惊慌逃离，然后再吐。我遇到的每个恶魔都有这种感觉，除了塞夫。这有点像像我这样的老兵在经历了足够多的战斗后产生的杀戮意图。”“它越来越弱了。我很确定我们正在领先。”

一种奇怪的、尖利的声音，像是笛声或鸟叫声划破了夜空，当他们俩都安静下来倾听时，在安德洛克斯弄清楚那是什么之前，声音逐渐减弱了。某种夜鹰?一只北方猫头鹰?不久，黑暗中又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哨声。它似乎很遥远，在他们身后的某个地方，但无法准确定位。就像以前一样，它重复着一系列的音符和音调，没有节奏或歌曲，他可以察觉。过了一会儿，从他们前面远处传来一个应声电话;也许是在路上，也许是在树顶或山顶上——没有办法知道。

“在……下垂的乳头下面是什么?”他低声咕哝着。他仔细地环顾四周，担心会有新的危险从路边的阴影中跳出来，但没有。马保持着步伐，完全没有察觉。

花说，声音大得足以盖过路上的声音，“不仅仅是我的腿，爸爸。太疼了，但这不是唯一的事情。我的内心也是如此。”他慢慢地说下去，他那双金眼睛的光芒在他闭上时消失了。”“王子送的。我心里觉得怪怪的。”

“你感觉怎么样?”

okles也无法阻止战车，也无法做任何事情。他甚至不能把缰绳放在一边，弯下腰去看看他——马被训练过，如果他松开缰绳，它们就会停止移动。

最糟糕的是，他不确定弗劳尔是怎么看他的，不确定。从更大的角度来看，他是在不到半年前才找到这个小兽人工具包并收养他的。大半个秋天和初冬在一起，然后是两个月的奴隶制。男孩很高兴能和家人团聚，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到目前为止，他的救援行动还只是花躺在一辆马车的硬木地板上，腿上有一道严重的伤口，而他的爸爸则在努力摆脱一群饥饿的恶魔。他显然不再兴奋了。

安德洛克斯低头看着躺在那里的他，希望他能休息得轻松一点。不过，天太黑了，根本看不见马车底部的东西。也许那个灰色的污迹是毯子上方露出来的那对白色的耳朵，另一个可能是它从毯子另一端露出来的毛茸茸的白色尾巴，但这是不可能的。至少弗劳尔不像以前那样到处乱窜了。或者根本不动，真的。或者发出声音。“花?”安德鲁轻轻地踢了他一脚。“你还好吗?”

男孩在毯子下面拖着脚步，安克雷克斯看到了他那双黄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像猫一样闪闪发光。“我没事，爸爸。真的很疼。我们能停下来吗?”

“还没有。那是止血的绷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