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误导
幸运的是，对于特工约翰逊来说，她不需要那种荒谬的感知，因为她确切地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三级灵媒的存在有一种与其他生物不同的独特感觉。在和麦琪生活了这么久之后，她的名字几乎刻在了灵能者的头骨里。如果让AJ把这种感觉用语言表达出来，他会把这种感觉描述为在暴风雨中划船，同时瞥见闪电之间的山脉阴影。它唤起了一种无助、困惑和恐惧的混合，但也有一种可怕的诱惑，吸引着她，即使她一旦冒险太靠近它就会把她拖下去。
或者至少当灵运第一次遇到观察者玛拉斯拉克的时候是这样的。从那时起，她就适应并学会了应对它的存在，以至于它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走进一个房间，然后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进去。它仍然有同样的基本元素，只是强度降低了一百倍。这也有助于第三级保持其深不可测的精神在其形而上学的裤子。这使得和马格斯一起生活比不这样做要容易得多，尽管有一些可疑的实验。
然而AJ发现自己希望三级学生的精神存在仍然像以前那样令人头晕目眩。如果在石头上印上如此强烈的印记，灵能会立刻找到它。当然，前提是这些事情是可能的。然而，就目前情况来看，约翰逊的特异声纳在公园里的一群普通人中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她还没有放弃。即使能找到什么东西，也会是微弱而微小的。她努力地皱起眉头，缩小了搜索范围，同时也排除了平民。经过几分钟的高度集中，她的努力和马洛尼的想法结出了果实，她感到一个奇怪的小“光点”。
AJ对自己的成功感到惊讶和鼓舞，她赶紧摘下了自己的感官剥夺面具。
“任何运气吗?警察问。
“你不?他转过身来。“说真的，你是个灵能者。用手铲完整个公园是你的第一个度假胜地吗?你不能扫描一下这块石头吗?”
“我不能使用电子设备，记得吗?”
如果可以的话，她只需要查看麦琪行踪的监控录像就能看出她把那块石头藏在哪里了。这可能就是为什么要包含这个限制，以及“没有队友帮助”的限制。AJ可以通过简单地让马洛尼帮她检查录像来规避这些规定，但让他这样做感觉不对。更不用说，如此明目张胆地欺骗就等于承认失败，这对这个固执的女人来说并不合适。
“不，不是用矿物扫描仪，”警察澄清道。“我的意思是，用你的大脑。”
“无生命的物体没有思想，所以我无法用我的能力感知它们，”她直言不讳地说。
“我想是的。”
她站起身来，二话没说，小跑着向那个“光点”走去。马洛尼紧随其后，更多的是出于好奇而非责任。姜黄色头发的特工把他领到公园中央的纪念碑前。那是一根高耸的石柱，石柱上坐着一尊真人大小的雕像，上面是一位全副武装的中世纪英勇骑士，凯旋地举着剑。正如纪念碑底部的牌匾上所写的那样，这座雕塑是斯梅格的狄格比爵士的肖像。在一次反常的太阳耀斑破坏了地球磁场并将其文明送回黑暗时代之后，他为自己的家园带来了和平与统一，并因此而闻名。如果没有这个人的勇敢，智慧和奉献，殖民地可能永远不会恢复。
这些事件发生在几个世纪以前，那时人类才刚刚开始殖民恒星。那个时代和那个地方的记录很少，也不可靠，所以人们对斯梅格的迪格比爵士知之甚少。尽管如此，他仍然是启蒙和坚持不懈的现代象征。总而言之，他的纪念碑是一个奇怪的适合玛吉隐藏她的奖品的地方。她把它塞在雕像的衣领和头盔之间的缝隙里。AJ轻轻一挥手腕，用心灵感应轻轻一推，把石头移开了，石头掉到了她张开的手掌里。
“是啊!去你的，女!”
当她看到石头上清晰地刻着“麦琪”两个字时，不禁得意地大叫起来。
“但这不是什么古老的岩石，对吧?”欧小姐在上面签了名。她的名字。我想这是件大事。它肯定会留下某种，我不知道，灵媒指纹之类的东西吧?”
马洛尼在灵能方面的知识只是皮毛。这些问题是科学家、军方和军事科学家所关心的。即使警察遇到了一个无赖灵能者，标准的程序是将事件升级并呼叫武装部队。或者，如果没有时间，疏散该地区，用一波又一波装备有枪的无脑无人机制服嫌疑人。因此，他不知道他当场想出的这个“心灵指纹”是否可能。这似乎是有道理的，至少，考虑到马格斯有一种“烙印”别人的方式，包括他自己。
另一方面，AJ对灵能这门学科的精通程度可想而知。她认识到马洛尼所说的心理测量学，即感知个人可能在纪念品和古董上留下的想法和感受的能力。这样的技能绝对会让她的任务更容易，但它有一个主要缺陷。心理测量学是一堆由江湖骗子发明的胡言乱语，并被小说作品所延续。这个概念没有现实基础。至少在她的现实生活中不是这样。众所周知，三级宇宙实体展示了一系列的能力，虽然本质上可能是灵能的，但像她这样的普通人是不可能模仿的。这些东西的存在本身就违背了逻辑，所以AJ觉得马洛尼的建议也许有些道理，尽管它很无知。
“……好吧。我要试试。”
她收起铲子，坐在她挖好的坑边上。她把手伸进里面的口袋，拿出一个半可折叠的面罩，里面有深色护目镜和换气器。她把它戴上，把它包裹在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上，这样它就完全切断了除了触觉以外的所有感官。现在，AJ摆脱了大多数外界的干扰，理清了自己的思绪，用自己的思想去表达。几分钟后，她就能通过一种精神声纳精确定位一公里内所有有生命的、会思考的生物。这是麦琪一直使用的同样的技术，尽管她和AJ之间熟练程度的差异就像把轨道航天飞机比作绑在鞭炮上的沙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