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芬布尔之冬

“学院的残余人员怎么办?”安妮惊慌地问，因为瑟尔夫人一直在念。“军队?”

“他们撤退了，”女祭司回答，脸色苍白。“教会要求他们确保北部地区的安全，暂时不要与入侵者交战。”

“他们不会阻止迈卓特吗?”黑根似乎很困惑。“为什么?”

“他对塔克鲁做了什么……”安妮摇了摇头。“她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她会。

当他们步行到达传送门时，一只白色的吸血鼠穿过它，嘴里叼着一封信。泰用心灵感应打开了它，读着由知更鸟签名的报告。当他分析内容时，他陷入了深深的、担忧的沉默。

“沃尔特?”瑟尔夫人觉察到他的不安，问道。

“卡梅洛特被洗劫了。”

神的死灵法师点了点头，然后举起一只手。一个为他服务的石像鬼，带着迷失的灵魂向传送门走来。“其他人呢?”泰问他。

“大人，恶魔和黑暗精灵。”石像鬼回答。“洛基的仆人们成群结队地聚集在一起。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他们都会攻击我们，但从不追击。他们好像在等待一个信号。”

泰曾考虑过独自回到地牢，亲自杀死洛基，但他决定不这么做，至少在短期内是这样。是的，骗子之神是一个残酷的存在，致力于加速拉格纳罗克的到来，但他首先是埃西尔的敌人。虽然灾难队的胜利是最糟糕的情况，但泰伊宁愿分散众神的注意力，也不愿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最好让这些小神自相残杀，利用混乱。

这在他之前的化身中起了作用。

这个想法使泰感到痛苦。他真的开始讨厌这种持续不断的郁闷感，那种走在同一条路上却浑然不觉的感觉。

安妮倒吸了一口冷气，而瑟尔特夫人皱起了眉头;只有黑根听起来一点也不惊讶。泰把信递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读其中的恐怖之处。

迈德劳特向首都挺进，将其夷为平地。在王室的破坏发生两周后，首都已经陷入混乱。幸存的皇家骑士散去，首领和平民的头骨被堆成比城墙还高的柱子，两万名囚犯被喂给了巨狼和巨蛇。

根据《反舌鸟》的说法，有十名不死战士在梅德洛特身边战斗，每个人都是最强大的皇家骑士的对手。他们的受害者被提升为不死的奴隶，屠杀他们生前保护的公民。

传递的信息很明确。灾难军团已经崛起，准备在他们选中的勇士的旗帜下发动一场毁灭之战。他们既不期待也不给予。知更鸟还注意到米德加德周围的气温正在下降，冬天提前了三个月到来。

诸神黄昏即将来临，比计划提前了几个世纪。

“告诉其他人发出全面撤退的声音。”泰伊命令石像鬼。“我们不能承受更多的损失，我们已经得到了我们想要的。”

“你不再想释放这些可怜的灵魂了?”瑟夫人皱着眉头问道，这使他大吃一惊。

“你改变主意了吗，小姐?”黑根回答，觉得很好笑。

“我承认我今天所看到的……开阔了我的视野。”瑟尔特夫人瞥了泰一眼。“发生在公主、亚瑟王子和那么多人身上的事情……虽然我曾经为它辩护过，但现在我很清楚，这个地方建立在不公正的基础上。”我不会原谅你的谎言，但我理解你的动机，沃尔特。海尔海姆必须离开。”

泰太谦虚了，不敢吹嘘自己的正义，尽管他确实想这么做。“我要清空这个地方。”死灵法师保证道。“但我预计前方会有危险，我们传播得越多，她或她的盟友就越容易拆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