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关于答案

“啊，这一点请陛下放心，除了部分身怀恶意亦或者凭借自身意识参与到这一次事情的人外，那三十万平民的安全无需牵挂。”维克才想起这茬，想了想还是直接告诉了现在的阿尔托莉雅。

“哦？”黑化后的阿尔托莉雅凝视维克发出一声轻蔑而玩味的哼声，冰冷的脸颊掠过一丝浅笑道：“汝这策划倒是这般完美，孤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从结果上来看汝与孤都颇为满意，足矣。”

维克面色如常的接受了黑化后阿尔托莉雅的称赞。点了点头后继续问道：“我自当是不想看到友人深陷悔恨的模样。现在的您受到远古红龙的影响，那么现在的您是否继承了远古红龙的记忆？”

“然，但并不完整。越为古老的记忆越为模糊不清，同时当此状态彻底瓦解之际属于远古红龙的记忆亦会消退。现在孤的躯壳亦或者意识都无比脆弱，无法承受全部远古红龙的传承。”

面临真龙吐息无穷的毁灭规则洪流，在死亡降临的前一刻维克只感觉自己的灵魂本源被抽离出原来的梦魇世界放置到不可言明的奇特虚实空间中，那个世界没有物质也没有任何规则产物，唯一明白的就是对自身存在的认知感，被拉入那个世界仅有短短的一瞬维克却感觉自己恍如融入到了世界的本源规则操控万物，可以扭转一切虚实的变化。

维克顺应着自己的感觉选择了扭转自己在梦魇世界身死道消的虚幻事实，继而虚幻与真实的界线倒转让他得以重新降临于这个世界上。

梦魇世界崩溃后所有的事物都跌落到了世界的夹缝虚空中，维克缓缓睁开眼睛便可看到四处深不可测的黑暗，穷尽宇宙的尽头也无法发现渺茫的微光。唯一区别于这个黑暗深渊的就只有远处伫立的阿尔托莉雅，黑暗深渊没有遮掩住她凛然威武的英姿，冷然的秀美脸颊掠过复杂的神色又似高兴般哼声道：“罢了，愚者莫德，汝已经拥有与孤平坐的资格。”

维克活动下身体，意识层面上亦或者精神层面上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后才从黑暗深渊中飘到黑化阿尔托莉雅的面前笑道：“本来我该说句愧不敢当，但以陛下现在的性格想必也不想看到如此矫揉造作的礼仪。尊敬的威尔士之王，我来此所求之物只是为了向向您求证几个事情的答案。”

“理然如此。汝虽有戏弄孤之嫌疑，对孤而言却也是少有可以承认的存在，况且这件事情若失去了汝的帮助，孤现在的下场仍然难以预测。问出汝所求之语，孤自当回答。”黑化的阿尔托莉雅爽快答应了维克的要求。

“尊敬的威尔士之王。感谢您的宽厚待遇。此前请原谅我两次的冒犯，我对您现在的这个状态也略有不解，希望您可以为我解答。”凝视着眼前充满威严和漠然气息的黑化阿尔托莉雅，维克谨慎的颔首问道。

“问。”

“陛下现在的处境，亦或者说您是远古红龙潘德拉贡还是我的友人阿尔托莉雅。”这是维克第二次问出这个具有冒犯性质的问题，这个问题也关乎维克这次来到威尔士王国是否要白跑一趟，游戏中关于这个答案的探讨并不算多。因为基本上看不到阿尔托莉雅黑化时候的样子。

“孤的名讳自当为阿尔托莉雅。孤已明知此时自身之情况，意识在短时间内受到远古红龙意志的影响，同时爆发了刚才那泡沫世界中所积累的负面情绪。孤亦知道此身并非孤所想要之物，怕是当孤恢复原来意识时，自身便会陷于悔恨螺旋中。”阿尔托莉雅淡然回答道，金色的龙瞳透过维克的身影看向远方的黑暗，似在为刚才自己的行为而后悔。

她摧毁了一个三十万平民的精神寄托世界。此后威尔士王国便平白多出了三十万失去意识的植物人。作为导致这悲剧的罪魁祸首，清醒状态下的阿尔托莉雅会抱着怎么样的悔恨之心已然可以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