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气数使然

“是的！”

文飞淡淡的说了一句，这种情形他早已经看到了。但是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是神灵的力量，再也不能操纵人道的进程。但是人们依旧需要心中的信仰支持。

便是阿兹特克帝国最为强大的时候，不过三四百万的人口，十万平方公里左右的土地。

而且更为重要的就是，羽蛇神从来没有成为阿兹特克的主神。他是从中美洲的玛雅人那里发展而出，而玛雅只是许多散落的城邦，甚至都没有统一的帝国。

也难怪他会大惊小怪，震惊于这点人道气运的强大了。

“该死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神道会毁灭了！”

文大天师正在恍惚之间，忽然听到扶桑龙王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由得好奇望了过去。

以至于凭白让满清渔翁得利，捡了便宜的话。那么大明朝就算不能再次回恢复北方，起码画江自守，成为新的南北朝的格局，也都是有妥妥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神胎分神，宁可付出巨大的代价。也要劝走朱由检父子的原因了！

满清入关，一直到占据天下。从头到尾的过程，都充满了吊诡，处处都是好运，就好像一切关键的时刻，完全都是水到渠成，白捡来的一般。

这才以一个不到两百万人口的部落，十万左右的军队。居然就那么征服了上亿人口的，繁华到了极点的中土，甚至统治了将近两百年的时光。

这一切，让人怎么想，都觉着是一个奇迹，充满了运气。

“你们居然任凭人道发展这么快，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难怪神道最终都会崩溃，全都是你们的错！”扶桑龙王叫道。

文大天师这才明白了扶桑龙王的意思，淡淡的说道：“那么像你们扶桑大陆的土著神灵一样，靠着血祭屠杀，压制人道力量的发展，结果最终又是如何？”

扶桑龙王不说话了，事实上，似乎他们也好不了多少。虽然人道的力量被压制了，但是等到外界入侵的时候，他们同样也都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抵御外敌。

结果只要几场大规模的屠杀，将他的信仰根基全部杀光的话。那么神灵照样成为无根之木，无水浮萍。依旧是陨落下场！

“但是，你们不可能永远这样操纵人道的力量。人道的力量越是发展，就会越像是脱缰野马。早晚有一天，会挣脱出那么多控制！”

就比当年北宋和契丹，都倒在女真人的马蹄之下，让人觉着同样的不可思议。

一切只能说，气数使然！

而文大天师作为一个曾经补天裂的国手，自然知道要扭转气数。气数很简单，只要在一个关键的节点上发力，一环扣一环，甚至就能改变一切。

扶桑龙王并不知道文大天师在想些什么，他惊愕于自己被赋予的气运之强大。

更惊愕于文大天师是如何调动这等人道气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