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牵机
好在今夜,是有方殷,守护在爹爹身旁。
先头面,后身躯,方殷面对厉无咎。轻轻巧巧舞了个剑花:“厉无咎,你尽可放手施为。方殷不惧。”
事后,每当方殷忆起此节,便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哦?”
于是厉无咎,又试了一下。
方殷轻巧舞剑,笑道:“细至毫厘,有若尘烟,只不知是,以何名之?”
乌发披散。一袭黑袍。鼻直唇薄。颊若刀削。
赤足,身无余物。
厉无咎现身,标志性的,面无表情。
迈过门槛,走入院中,径自走向方殷,如同走向一棵树。
或说,一段木桩。
怎不是那二百五,天下第一大傻逼,明明可以一剑将他刺杀当场,偏偏还有大堆废话台词堆砌:“此物——”
厉无咎道:“名为——”
忽一道白光,快过闪电,当头迎面:“喀!”
是弱弱。
方殷一惊,便斩,斩中,岂不知是“喀!”一声响,如中顽铁!
擦肩而过。
这时方殷已不能动。只余了一张嘴:“站住。”
厉无咎回头,颇觉意外!
但见他也一般,缓缓转过头来,仍是背对而立,一笑:“杀手之王,不过如此。”
这时方殷只觉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