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问天问地问黑虎

又来了一只大蜈蚣。

大蜈蚣又黑又亮身子又长，更有很多很多的脚，悉悉索索爬得飞快张牙舞爪冲着小蜗牛去了——

一口就将小蜗牛吃掉了。

蜈蚣太大，蜗牛太小，是连壳吞掉的，说来不过一眨眼。

大蜈蚣爬走了。

方小侯爷怎么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方道士根本就不知道。

无禅也不知道。

人的命，是不同，此时兄弟二人一个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神仙也似过着上流人的生活，一个枯坐山洞面壁思过还是和尚，还是野和尚过着原始人也不如的生活，这可真是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所以还是先说无禅和尚，先说方道士会被天打雷劈，给无能大仙一屁崩死的！

无禅在面壁。

还是山洞里。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无禅毫无反应。

物是，人非。

人是，物非。

忽忽斗转星移，洞中愈加幽暗，虫蚁隐匿，天地萧然。

一夜。

无禅在望着石壁上一只小小蜗牛，小小蜗牛也在安静地打量着无禅。

小蜗牛在爬，慢慢慢慢爬。

幽暗的光线之中，无禅面壁盘膝而坐，两手相叠置于丹田处，定定地看着——

是有所思，也无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