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是他!是他!
是他,是他,心上人轻点臻首忽然笑靥如花。
是他!是他!方道士眼前一黑只觉地陷天塌!
忽然之间,方殷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心里还有几分慌张!
“我说你来听,诗一首,名为望月——”
阳乌悬千古,皎皎亦堂皇,
我心映明月,铮铮更坦荡。
谁yu乘风去,宫阙作流连?
“不及情意长。”袁嫣儿轻轻点头,温柔笑道:“不过两年,你竟学会了这许多!呆子,呆子,你还是很聪明的呀!”方殷闻言心下一喜,却笑不出,低下头嗫嚅道:“不好不好,这还是风花雪月……”袁嫣儿摇了摇头,认真说道:“我说的不是你的文字辞藻,诗词之道粗糙媚俗为下,清丽缠绵为中,咏志抒怀为上,风景人物俱可借之,是这样。”
是这样么?
——是这样,这是爹爹说的。
是这样么?
——是这样。宿道长轻轻点头,意甚嘉许。
不若舞青锋,三尺耀八方!
四方?八方?十六方?这里只有一方,方道士愕然,皱眉,无语,傻笑。
宿道长哈哈大笑,忽而放下碗筷起身走开:“不若这便吹破天,宇宙乾坤我为王!”
“宿师叔!”
袁嫣儿娇嗔一声,满脸都是不乐意!生气归生气,宿师叔早已远离,他才是这天上的云,从容闲适去留无意。谁也拿他没办法,谁也拿他没脾气,可是袁姑娘心里有气没地儿撒,好在还有一个呆子在那那里:“呆子你说!这诗如何?”如何?如何?方殷还在笑,脸上却已变了颜se:“这,是他写的?”
是这样么?
——是这样!方道士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
是这样么?
“是这样,可是我瞧你还是不明白!你的志向呢?你的抱负是甚么?你的胸怀有多宽广?你又要借来抒发什么吟咏什么?”袁嫣儿笑问方殷。方殷再次怔住,方殷又是无话,方殷无法回答——志向抱负,也许有过,那也只是有过,方道士早已抛在脑后;胸怀为何?何为宽广?方殷早已不去想,只是一心一意玩着乐着想着她,可是她说了……
她说的是甚么?她要的又是甚么?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