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炸弹”论
她的脸红了,说话总露底,一时竟无语。
“你是昨天看到我赤着脚,以为我的脚会冻坏,不是没事吗。”为了表示她这是多此一举,他将一只脚在地上一顿。
谁知这一顿,隐娴如一粒受振的弹子一样,跳上好高,该抹抹额头了。
多劳也发觉她受了一惊,不该这么跺上一脚,至少是一种粗鲁,马上柔声细气地问:“你爸爸有多高?你有哥吗?”
“我爸一米七,我没有哥哥。”隐娴知道他问这些的意思,故意还加上一句,“你在搞社会调查了吗?”“这双鞋我受了,你爸爸穿着吗,长了,不合脚;你和你妈妈穿吗,你们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会笑死;退到商店里去吗,除非你刚好碰上了一个傻瓜。”说着他一只手伸进了口袋。
“你认为哪一种是对的呢。”隐娴的胸不痛了许多。
“炸死自己的那种,但要大多数人选择这一种才有意义。”
“这实际上不是矛盾的了?”
“方法只有一个,用一种办法使这炸弹失去爆炸力,使炸弹的作用仅仅是引起了一阵风。”
莫不是这李多劳志在为了消失一种尖端武器的力量而来报取这所学院的?她的胸不痛了,或许是忘记了。
她知道他干什么了,声色俱厉,义正辞严:“你干什么?掏钱,还要我买?你不知道自己去?只怪我不该。”
多劳审视了她两秒钟,将手抽回:“你该,你该,我也正想买一双这样的。”
多劳看出她的痛消失了,那末她可以走了,他用嘴抚平了她的痛。他要把刚才的那道题解完。
隐娴捡起地上的“炸弹”,双手捧着,走进屋去,将鞋盒放在课桌上,打开。
坐直了腰的多劳发现了里面的鞋,他才记起她说的“这是我爸爸送给你的”。
隐娴对他笑了笑,重复这句话了:“这是我爸爸送给你的,他看你老是穿着南方的土棉鞋。”
“你爸爸送给我的?”多劳给她一个知道她在撒谎的的笑,“你爸爸知道我‘老是穿着南方的土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