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判官 第80节

该问的问完了，武栩正要离开，徐志穹道：“我想去楼上，看看他们昨天吃饭的地方。”

武栩道：“那有什么好看？”

“或许还能留下些蛛丝马迹。”

武栩懒得爬楼，徐志穹独自进了雅间，雅间早就打扫干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徐志穹推算着众人落座的位置，拿出小刀，从不同的角度在桌子上刮下几片木皮，揣在了怀里，跟着武栩回了衙门。

伙计点头：“店里六个伙计连同厨子，都睡一个屋子。”

“他昨晚出门，你们都没听见动静。”

“谁也没听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徐志穹闻言暗忖：身手如此轻盈，该不会宦官吧？

武栩又问：“他平时和你们一起撒尿吗？”

到了明灯轩，武栩揉揉眉心道：“这梁玉明做事真是老辣，酒肆里面都能插个暗子，是我低估他了。”

徐志穹道：“郝全这条线，算是断了。”

武栩道：“也不算断了，你见过郝全的模样，也知道梁玉明去了酒肆，还见过梁玉明那几个客人，梁玉明肯定不会放过你，我若是把你当饵，还能把他们的人钓出来。”

徐志穹抽抽鼻子，一脸委屈：“千户，你，你不会真这么……”

“我当然不会这么做，”武栩笑了一声，“把他们钓出来有什么用？这些人恐怕都和范宝才一样，抓回来不等审问已经变成了蛊人，用你当饵去换他们？这可划不来。”

一个伙计想了半天：“这却不记得了，他来的时间太短。”

另一个伙计道：“他这人怕羞，去茅厕从不跟我们一起。”

果真是宦官。

徐志穹倒吸一口气，多亏自己谨慎，用罪业之瞳看了一眼。

哪怕郝全是个八品宦官，昨晚自己可能都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