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选择规则

这双眼睛他以前也见过，不过依旧是在当年的幻境之中。那时后土准备化轮回，而自己却发疯似得想要阻拦，在自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后土也是这种眼神……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方利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后土娘娘，我是方利，并不是通天，而且当年那件事情也只是发生在幻境之中罢了，何必一直念在心上？”

忽的一下，后土的泪水终于拴不住，化作一长串晶莹的泪珠，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滑落。她早就猜到方利会这样说，但亲耳听到他说出口，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方利不敢看她，轻轻撇过头去。此时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其实真要说起来，他也忘不了当年的点点滴滴，心中未必比后土好过多少。

不一会儿，后土终于将情绪控制住，法力运转，将脸颊上的泪水全部蒸干，白皙的脸上也重新恢复了以往的容光。

后土还沉静在突破的美妙感觉之中，听到方利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名男子，她的心情很是复杂，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可以这么说，她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成为圣人，与此人有莫大的关系。

“多谢。”后土朝方利微微一福，由衷地感谢了一声。

方利却混不在意，摇了摇头道：“后土娘娘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证得圣人之位，何必谢我？真要说起来我应该谢你才是，没有你的提点，说不定我还在洪荒之中闭门造车，修为也不可能提升得这么快。”

后土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道友说得对，我们之间不需要说什么谢。”此时她看向方利的目光如水一般，秋波荡漾。

方利心中一突，听出了她这句话中的一些其他含义，赶忙笑着打哈哈道：“我们都是盘古后裔，又是至交好友，确实用不着道谢。”

后土缓缓撇过头去，不再看他，只轻轻叹息道：“那些事情虽然只是发生在幻境之中，但却是你我的真实体会，当年的那种感觉，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说完，后土身形一闪，进入了偏殿之中，而主殿之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声音：“好了方利道友，你也回去吧，还有两万年便是火炎道君招收弟子之日，莫要错过了才是。”

后土却没有就这样被他敷衍过去，一双美目静静地看着他，“通天兄长，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继续逃避？”

说到这，后土眼眸之中忽然升起了一团雾气，心中是委屈。这些年来方利故意躲避她，她又怎会不知道？如果不是她厚着脸皮蛊惑他与自己一起来鸿蒙历练，两人之间的距离将永远无法拉近。可即使如此，方利依旧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谈到一些敏感事情便敷衍、躲闪。

如果是以前，后土也不敢太过表露出自己的心意，但今时今日她已经成为了圣人，借着这份实力终于壮起了胆子。

听着她轻柔的话语，方利心中一怔，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场幻境之中。那时自己的身份是通天，而她也总是喜欢这样喊自己为兄长。

甩了甩脑袋，方利又将思绪拉扯了回来，正想摇头出言拒绝，忽的一下却又看到了她凄美而又略带期盼的脸庞，尤其是那双布满了雾气的眼睛，让方利的心脏一阵阵抽动，心绞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