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各随命运

普天之下，见到锦衣卫指挥使不必行礼参拜，又能极其熟悉地交谈的人，会是谁？

若，二人中，有一个是师父故遗名，的确是能说得通的。

师父身侧有念顺夫人的脸面，而念顺夫人与当今皇族又有着千丝万缕般的关系，就连冷溶月她自己，也是自小被念顺夫人带到纪纲府中的…

冷溶月，道：“你可认得与义父议事之人是谁？”

方展，道：“从未见过，只能从其声中听出是两个男人。”

冷溶月，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方展，道：“不知，只是偶尔听到‘武当之巅’这四个字。”

他眸子上瞟，看了一眼冷溶月，又急促落下眼目，甚是紧张地又道：“方展那晚也是刚好有要事要禀告大人，走到大人房门前，便被把守的锦衣卫给拦下了，也只是看了一眼，听得了依稀话语。”

冷溶月就算将眸子瞪死在方展的身上，她也是想不出来的。

可，有一点她是明白的，能让义父动用数百人锦衣卫，且都配备上了精良的弓弩装备，已足够说明，方展今日所行之事，的确是义父的意愿。

“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

方展闪过冷溶月的目光，惊出一身冷汗，他的手掌已开始发黏。

他很清楚，在冷溶月如此冷峻的目光下，他随时都有丢掉小命的危险。

冷溶月向方展，凑上了几步，望着方展略微有些颤抖的双腿，她很清楚，方展并没有说谎，但她也实在难以从方展的言语中，听出什么来。

——难道，那晚面见义父的是一老一中的男人？

——若是一老一中，就算腰板挺直的是师父故遗名，那有些驼背的老人又是谁？——难道，神秘黑影人是位老人？

想到此处，冷溶月不由摇了摇头，她见过神秘黑影人，不但见过，还与其正面接触过，他并不是一位驼背的老人，甚至有可能还是一位正值壮年的中年男人。

冷溶月，沉默了，她根本想不到出这两个人会是谁…

即使，他面对的只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这少女的可怕之处，“溶月小姐，想…想听什么？”

“难道，方展大人不知？你又能告诉我点什么？”

方展不禁后退几步，他紧握着拳头，全身的青筋爆裂着，面对着冷溶月进一步的厉声逼问，他只能将覆满冷汗的脸颊低下，“方展官微人卑，溶月小姐是知道的…”

“说！”

“好，我说，我说。大概一月前，也是在一场雷电交加的夜晚，大人的房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人影，观其身形，一个腰板挺直，一个稍有驼姿，他们见到大人并没有行礼参拜，大人却与他们议事到很晚很晚。”